决之。我等在外征战一年有余,兵将思归心切,恐非我所能服之。若生出钟士季之事,万事休矣。”
程备叹息道:“都司所虑极是,是程备莽撞了。既是如此,都司当以国事为先,先安蜀中为要。”
陈封道:“无患一心为我,我岂能不知?然我陈家世代受郑国隆恩,安忍负之?今日我便表奏朝廷成都之事,等朝廷旨意便是。无患,我是武将,无治国理政之能,若成都献城,朝廷旨意往来尚需时日,我该如何安定蜀中?”
程备道:“成都若降,蜀中便无大患。蜀中三郡,成都归降,梓州可传檄而定,只夔州,还要费一番思量。裴桑鼎未归,我等尚不知乐籍为何肯降,也不知其心坚否?若是其狐疑不定,首鼠两端,后恐有变,都司当早做防备。待成都已定,都司当上疏朝廷,奏请封乐籍为正三品之怀化大将军,再封其侯爵,赏一镇节度使,令其在梁都安居。而后都司可邀乐籍一会,面晤以安其心。只是都司不可亲临夔州,若邀乐籍到成都,又恐他心中犯疑,不肯前来。不如将相会之地定于成都与夔州之间,便是南充便好。我大郑以高官厚禄、仁义至诚待乐籍,料想乐籍可不复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