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大军,实恐其有失,更虑其拥兵自重,这才有嗣后之事。”
“徐少保乃是我大郑宿将,威信素着,故旧满朝。卢太尉虽升任都宣抚使,却难比徐少保。自徐少保致仕,军中旧将多有怨言,皆为徐少保也。便是天下之人,也尽有为徐少保鸣不平者。此时当今若提拔一位徐氏将领,可安军心,可封天下人之口,亦可定徐少保之心,此一举三得之事,当今何乐而不为?”
陈封狐疑道:“倘若徐氏有谋逆之心,当今怎肯令徐毅节统率大军?若生出事来,为祸不小。”
程备笑道:“我以为,当今要用徐氏,亦要防范徐氏。是以都司可举荐徐毅节升任虎贲军都指挥使,仍统率长林卫镇守汉中,只需徐毅节不在蜀中,便无大祸;都司可再荐杨继先统率天雄卫出镇夔州,防备楚国;梁临道统率鹰扬卫坐镇成都,平定蜀中二郡。三支兵马遥遥相望,又可相互制衡,当今便可无虑矣。”
陈封恍然道:“梁临道是龙骧军兵马,杨继先又是我旧将,如此,徐毅节虽有都指挥使之名,却难以节制蜀中兵马,便难以为祸矣。无患好谋划。”
程备道:“当今所虑者,恐有人据蜀地自立耳。有鹰扬卫与天雄卫两支兵马在蜀中,又互无统属,当今自可安心。”
程备看着陈封,忽又道:“都司,蜀中有地势之险,又有物产之富,居蜀地出可逼长安、凤翔,退可守剑阁、夔州,实是卧龙之地。都司若自荐留守成都,也不失一个绝好去处。”
陈封看看程备,立时便明白程备话中之意,但见程备不肯明言,便也含糊道:“蜀中虽好,却非我意。我家中老小尽在梁都,我如何不想回梁都?何况天下人皆知防范蜀中,当今如何不防?又岂肯允我所请。我麾下四卫兵马各有心思,难以节制,当今方能命我统率大军。若伐蜀大军皆是我旧部,当今岂能放心得下?又怎会命我统兵伐蜀?”
程备道:“都司,杨继先自不必说,必是忠心于都司的;梁临道是都司旧日同袍,如今位份在都司之下,也是可以笼络的;夔州乐籍新降,其心未定,可为盟好。若有这三支兵马为都司所用,都司又有何虑?都司若有此意,备愿效犬马之劳。”
陈封道:“无患,你的心意我已尽知,我也非泥古不化之人,但此事非一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