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违令者,军法从事。”
裴绪却有些不解,道:“都司,徐毅节麾下虽说有三万兵马,实则只有两万七千余人,面对蜀人三万大军,只怕并无胜算。都司为何不许别处兵马相援?”
陈封微微一笑道:“桑鼎问得好。你问出这话来,便不白来军中一场。”顿了一顿,又接道:“我军虽比蜀军少些人马,但一来这些许兵马在数万大军之中算不得什么,二来夏侯蹇也未必敢全军出战,只留绵谷空城,若被我军乘虚袭了绵谷,他便无处可去了。我料他出兵最多一万五千,我军人马并不少。再者攻难守易,他人马纵多,要攻下我军营寨,也非易事。我军却只要挡住蜀军来攻,教他不能合兵一处,便是成功。夏侯蹇所恃者,前后夹击也。我却兵分两路,南北各自为战,教他不能成夹击之势,他便无胜算了。”
裴绪道:“原来如此,都司当真妙算。”
陈封道:“桑鼎,你既倾心见问,我也不必瞒你。这一战,纵然徐毅节如那于介一般,未能拦住蜀军,也无碍大局。蜀军若胜,不过两军合一,退守绵谷,我也不过多费些时日、气力而已,他却仍旧逃不出我的合围。况且他两处兵马合二为一,我的包围圈反可缩小一些,又省下许多兵马。只是我要杀庞爰,却是难上许多。但若是哪一处兵马去救援漫天寨,被夏侯蹇看出了破绽,乘势逃了出去,这等大好局面便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