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可走。南边是梁水,又有洪振远骑兵把守,他断不敢走这条路。北边有濉水和我尾营兵马把守,他纵然能强渡濉水,击退我驻守兵马,但濉水北岸地势崎岖难行,他大军无法快速行军,也必然不能逃过我追兵的追赶,是以他也不敢走这一条路。那便只能攻打虹泗了,否则便是坐以待毙。但我却有些疑虑,何璠在别无选择之下,只能攻打虹泗,他反能专心定志,心无旁骛,只怕虹泗守起来也有些不易。”
徐恒嘿嘿笑道:“何璠心无旁骛,璧城你便三心二意起来。计策已定,成败便在此一举,有张羽与马保在,我料虹泗必然无虞。我担心之处,反倒是我二人所处之通海。”
秦玉有些吃惊,问道:“这又是为何?”
徐恒道:“虹泗守军有七千之众,还有一千厢军为辅,武有张羽、马保之勇,文有退之之智,守一区区虹泗,实不足道哉。何况何璠纵能心无旁骛攻打虹泗,但若十日不能攻克,眼见攻我应州无望,后援无继,其军心必乱,哪里还能再齐心为战?到那时何璠必心生疑虑,只怕便要寻退兵之路。无路可退,便只能回身攻我通海。”
“那时我南北两侧兵马少,不敢轻易调动,何况洪振远的骑兵纵调来也无大用处。虹泗大战甫定,伤亡必定颇重,只怕也难以出兵来援。我这里只有四千守军,孙霖为将,璧城也并不知其底细,那时楚兵要逃生,士气势必更盛,当真战事一起,胜负恐难预料。再有,前番守通海,马保、张羽只守山上营寨,并不怕楚军越山而过,是以能守数日而无破绽,今次再守通海,却是要守住山下大道,不教楚军夺路而去。虽说道路狭窄,不宜大军作战,但以四千人挡住四万人连番冲击,只怕也并非易事。更兼楚军要夺路逃生,其势必盛,其心必齐,单论这一战,只怕败多胜少。是以我说,这通海才是我军最大疏漏之处。”
秦玉愣怔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永业说得极是,这确是我疏漏之处。”
徐恒道:“璧城,这并非你之疏漏,实是你我二人目光不够长远。只有身在此间,才能想到日后之战。今日我纵想不到,你也必能想到。既已看出这疏漏之处,便想法子弥补就是,时日也尽够。”
秦玉道:“是,想法子弥补就是。但淮南一万八千禁军,除安州、宿州各五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