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一处难处,若是不能妥善处置,只怕于都司不利。”
陈封道:“还有何难处?”
程备道:“便是裴桑鼎裴中书。”
陈封疑惑地看着程备,裴绪确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却也不知程备此刻提起裴绪,究竟是何用意。
程备道:“都司自也知道,裴中书此来军中,定是圣上遣他来做耳目的。有他在,军中大小事只怕都瞒不过当今,都司做起事来,自然也便束手束脚了。但若都司能笼络裴中书,裴中书上奏之时能为都司美言几句,朝中之事便皆不在话下了。”
陈封仍看着程备道:“哦?无患有何法子能笼络裴中书?”
程备摇头叹道:“程备愚钝,这事已想了几日也未想出法子来。裴中书少年新晋,又是当今圣上亲命钦差,正是心气热切之时。差事办好了,他自然得当今赏识重用,他怎还会为都司所用?这事着实难办。”
陈封思忖片刻,冷笑两声道:“天下间哪有无欲无求之人,只要他热衷功名,便不是铁板一块。”
次日,郑军各路兵马皆移到青乌镇南重新安营下寨。陈封命全军休整数日,待过了上元节再发兵朝天镇。
大军适逢大胜,又远离敌军,将士们这才松泛下来,大营之中也便有了过年的气象。陈封每日在军营之中走动,今日在军士帐中坐坐,明日在将领圈中闲谈,只几日间,便与虎贲军众兵将们厮混熟了。
到了上元节,申济又遣人送来许多猪羊美酒,除此之外,竟然还有数车时新菜蔬。这可是极难得之物,也是因近些时日汉中气暖,菜蔬才能完好运到军中。陈封见了也是大喜,便命全军准备酒菜,今日众将士一同过上元节。
一早陈封到于介、冯渊军营中走了一遭,见各营尽是喜气盈盈,杀猪宰羊、烧水添柴,一片节日景象,陈封也觉欢喜,自觉到汉中不过一月有余,便将各卫各营将士皆理顺调匀,也颇为自得。全军有这等士气,何愁来日大战不胜。
巳时回到中军大营,命随从众人各自去歇息,陈封独自一人在营中四处走动,不时与兵士们说笑几句。走了半个时辰,只觉有些疲累,便要回帐中歇息,又走得几步,便见裴绪正站在自家军帐外与几个兵士谈笑。
原来裴绪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