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军营,倒有十座的营房是年久失修的。墙壁缺土,屋顶少瓦的比比皆是。如今将要入冬,兵士们冬天里睡这样的营房,是要受冻的。实则有兵将留守的营房倒还好些,最是那些长年在外驻防的军马营房,因无人打理,早已残破不堪。如今有许多将士在边关戍守已将满三年,明年我郑国禁军又要大规模换防,到时那些将士回到都中,却要住这等样营房,岂不令人心寒?是以我便想请政事堂拨一笔款子,趁天还未寒,将这些营房修缮一番,也好为将士们挡挡风雪。”
“陈封写了奏札在此。”说着从怀中取出奏札来,双手奉与袁端,“我又命人将修缮所需事项一一罗列出来,并估算出所需银钱,一并列在札后,请相公过目。”
袁端接过奏札,却并不翻看,只道:“崇恩有这份心,实是大郑数十万将士之福。你这劄子我先不看了,你只说要多少钱就是。”
陈封道:“我请人详细估算过,修缮不必太过,只能挡风遮雨,保暖御寒即可,大约需钱十二万缗。”
袁端叹道:“十二万缗,这倒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想出兵征伐要花钱,便是留守家里这钱也省不得。以往我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坐在这个位置,才知道钱财为何物。信言公,你以为如何?”说罢便看着新任的尚书右仆射领门下侍郎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