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事,只怕瞒不过陈都司。”
徐恒道:“我不是为瞒他,他便知晓也无妨,我只在你幕中,为你谋划,却不想与陈崇恩有何牵扯。”
秦玉点头道:“也罢,我不提便是。”
陈封迈步进了政事堂大院,一个干办早已迎了出来。陈封是常来的,那干办自是识得他,远远地便施礼道:“见过陈都司。”
陈封脸上露出笑意,道:“老王呐,今日可忙么?”
王干办笑道:“在这政事堂中,哪有一日是得清闲的,只不忙死便要烧香拜佛了。陈都司此来,是为寻哪位官人,小人好去通禀。”
陈封道:“二位相公可在堂内?”
王干办道:“二位相公都在,可不巧,相公们正与兵部沈尚书说事,只怕陈都司要稍候片刻了。请到厢房中吃盏茶如何?”
陈封展眼看北厢房内已坐了许多候见的官员,便不愿进屋,遂指指槐树下石桌凳道:“我不耐烦与那些人厮见,就这里便好,烦老王送盏茶来。”说着伸手入怀,摸出一块银子来,大约二、三两重,按在王干办手掌中道:“政事堂中虽烦累些,却是你的前程,来日相公们一纸荐书,便是八品官,可不是光耀门楣。”
王干办笑道:“可说是呐,小的便忙死也不敢说累的。谢陈都司吉言,都司请坐,小的这便奉茶。”
陈封撩袍坐在石凳上,片刻,王干办上了茶来,便又去招呼其他官员,陈封便自喝茶等候。大约二刻时辰,沈放推门走出,袁端、宋质。崔言都送了出来。陈封起身与沈放见了礼,目送沈放离去。
袁端在门内便已看到陈封,说道:“崇恩来啦,有事请进屋来说罢。”说罢,又吩咐身旁一个书办道:“去与其他人说,要他们再候一候,我与陈都司说完事便见他们。”
陈封随着袁端三人进了里屋,各自安坐,内侍上了茶。袁端道:“崇恩有何事尽管直说,近日事忙,不能久谈。”
陈封道:“既如此,陈封便直言了。这几日过完节,我便细细查看了禁军各处军营。我大郑禁军军纪是极好的,虽是刚过完节,各军营中留守梁都的官兵也极是勤勉,并无偷奸躲懒之辈。只是有一处,我见了便觉似有些不妥,那便是营房。”
“梁都城外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