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吃尽了。”
四人笑了一回,卢豫吩咐下人上了热菜,四人入席。卢豫自是坐了上首正席,陈封坐了左首,洪庆坐了右首,冯渊坐在对席相陪。
不一时酒菜齐备,洪庆见酒杯是小杯,甚是不乐,连呼家人换大海碗来。家人也是无奈,只得又取了四只大银碗来。那家人又为四人斟酒,却将四碗、四杯俱都斟满。
卢豫微微一笑,说道:“昨日是中秋,本想邀你几位昨日来一同过节的,却又想你们都是忙人,又是军中,又是家中,只怕抽不开身,这才邀你们今日过来。月尚圆,节便还未过完,今日我等便在此饮酒赏月,乐上一宵。”说罢举起小杯来,洪庆三人见了,也一同举起小杯来,四人共饮了一杯。
放下杯,卢豫又接道:“说起来,都中武将皆是我的部属,但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忙,况且若是人多,又污了这清净月色。这几年,都是我四人中秋共乐,我也懒怠再去邀他人,今年便仍是我四人过这中秋节。”说罢又举杯,四人再共饮一杯。
卢豫虽看似粗豪,内心却颇为细致,往年徐云在任之时,每逢中秋设宴,动辄邀在都武将二、三十人一同赴宴,场面极是盛大。卢豫上任之后,却深恐联络众多武将招郑帝所忌,便轻易不与中低级武将来往。然中秋宴请部将是郑国武将数十年的传统,他又不能违背。在都诸将中,只陈封与洪庆这两个都指挥使是他直属部将,冯渊则是他往日虎贲军旧部,他便只邀这三人,既圆了规矩,又不惹人猜忌。
卢豫又道:“饮了门杯,你们便自个饮去,不必管我,今夜只管放肆,不必拘束。只是陈崇恩这罚酒,也该行刑了。”
陈封道:“太尉见赐,陈封不敢辞。”说罢便举起面前小杯,不料洪庆却突然站起,按住他手臂道:“崇恩,这罚酒怎能用小杯?太尉下令,我老洪便是监刑,怎能放着海碗不饮,却饮小杯?”
陈封无奈,只得放下小杯,端起海碗道:“溢之,望你今晚手下留情,莫要取了我性命去。”说罢仰头将一碗酒喝尽。洪庆哈哈大笑。
陈封又连干了两大海碗,卢豫笑道:“崇恩连饮这三大海碗,且教他歇一歇。溢之,你先不要寻他斗酒了,若要斗酒,你与止水斗便是。你二人一个止水,一个溢之,正合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