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又在怀中取出小印钤了,便出房门到院外唤过几个亲兵,交予手札,又叮嘱几句,这才回到屋中。
此时已过了寅正时分,天已泛白。寅时末,袁端与崔言急匆匆赶来。二人进里屋,行了跪拜大礼,起身后袁端道:“陛下,宫中、城中发生这般大事,臣却毫不知情,臣身为朝廷宰辅,有失察之罪,请陛下治罪。”
郑帝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在地上踱了几步,走到书案后坐在椅上,说道:“这事与你们无干,是方旭与王栻勾结起兵谋逆。你们是文臣,平叛用不到你们,是以没有知会你等。此时乱已平定,却要用你们善后了。”
正说着,忽听院中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夹杂着铠甲兵器碰撞的声音,只见一人大步走进屋来,正是洪庆。
洪福却一闪身挡在里屋门口,洪庆愣住,只得停住。洪福道:“带刀见驾,你是作死么?”
洪庆这才省悟,急忙解下腰刀。郑帝却呵呵笑道:“无妨,他是武将,刀不离身,便带着罢。”洪庆仍将腰刀交与洪福,这才进了里屋,便要行跪拜大礼。
郑帝道:“你甲胄在身,大礼便免了罢。”
洪庆听了,便不下跪,深施一礼道:“谢陛下。臣洪庆见过陛下。是臣冒失了,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治罪。”
郑帝道:“你兄长比朕还要严苛些,若要治罪,便由他治你的罪罢。”
洪庆嘿嘿笑道:“陛下那便是恕了臣的罪了,如今臣与兄长一年也见不得两面,他如何得闲治臣的罪。”
郑帝也哈哈笑了起来,笑毕又道:“唤卢豫也进屋来罢。”
卢豫进屋施礼,郑帝便指着窗下一排官帽椅道:“你们都坐那里去。”
众人谢了。袁端便坐了首位,卢豫次之,第三位是洪庆,第四位是陈封,崔言正要坐末席,却见洪福已命人从外屋搬进来一张书案,一把圈椅,放于门边。
郑帝道:“默之,今日我坐了你的席位,却还要你草诏,你便坐那里罢。”
崔言谢了,便在书案后坐了。
方旭仍是枯坐在炕上,众人似乎已经忘了这人一般。
郑帝道:“溢之先说说城中的事罢。”
洪庆道:“是,臣先将梁州府衙围了,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