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淡了。”
郭信道:“相公这个‘劝’字用的极切。我无权命下属撤回奏疏,也只能劝了。袁公放心,郭信定当尽力而为。”
正说着,忽听院中一阵响动,袁端扭头隔着纱屉望去,只见一人摇摇摆摆进了院门,守门的兵士与小黄门皆控背问好,原来却是方旭来了。
郭信也看到方旭进院,便站起辞行。袁端也不再留,便送到中堂门口,命小黄门送了出去。
郭信走出屋门,方旭正走到阶下,郭信与方旭见了一礼,也不多话,便自去了。袁端下阶搀住方旭手臂道:“青篱公可大好了?何不再好生休养几日,如何便急着来值房?若有事,我便差人去府上请示也是一样的。”
方旭呵呵笑道:“承宜直关心了。唉,年纪大了,身子总是不大自在,然若病愈了,却又待不住。在家里待了这几日,早已憋闷,若再待下去,只怕又要闷出病来。是以今日便来值房看看,便不能为诸公分忧,只为散散心也是好的。”
袁端搀着方旭步上台阶,原在北屋的张铨、蔡耸、崔言等人都迎了出来,一一与方旭见礼问好。方旭精神颇好,与众人一一答话,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南屋。待方旭坐到榻上,众人又闲话几句,方才各自去忙。
见众人散去,方旭对袁端道:“宜直刚见了郭见诚,想必又是一肚子气罢。这老汉总是一副要吵架的模样。”
袁端放下刚拿起的文书道:“可不是。这老汉梗着颈子,便如铜头铁脑壳,刀枪不入一般,任凭你如何说,他只是油盐不浸。我是没有力气与他争了。”
方旭道:“有何事你要与他争?便争也是白费气力。”
袁端道:“方公在家养病,原本不知”说着便将御史上疏参劾李允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又道:“我这要他命御史撤下奏疏,他却如何也不听从。我本不愿放他走,他见方公你进院,这才借机走了。这老汉虽是横直,却也有滑溜之处。”
方旭听得已是笑了,道:“宜直,非是我翻旧账,当日你若依我惩处谏官姚礼,只怕便无今日之事了。”
袁端笑道:“方公说的是,是我太过执拗了。当日若是拼得惹起一场风波,便少了日后多少事。即便谨小慎微,也还是使得徐少保辞了官,使我大郑少一柱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