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再密密筛查一遍城内,万不可放过一个燕兵,这才来到城中安肃巡防使衙门。
衙中刚刚结束一场厮杀,院中堆放着几十具燕兵尸身,其中有几人身着将领服色。周严正站在院中,一面命人将尸身运出衙去,待全城清理完毕,再集中运到城外掩埋;一面又命人再细细搜检衙内。见秦玉进衙,便笑着迎了上去,道:“璧城,真乃妙计,如此拿下安肃城,不费吹灰之力。”
秦玉苦笑道:“正因我大郑五年没有拿下安肃,燕人掉以轻心,才教我等如此轻易攻下。”
周严挽着秦玉,一边往内堂走一边道:“那是因我大郑以往没有如璧城这般神机妙算之人,若璧城早入武职,这安肃便早已是我等囊中之物了。”
秦玉道:“润安何苦如此夸奖,这全赖众将士奋勇用命。我因想燕国近三年粮米收成不佳,国内缺粮,必不会在安肃囤积大量粮草,只能按时运粮。我便赌他或十日,或半月运一次粮,不想终被我等到。若他一月才运一次粮,只怕我等便等不到了,那时我等粮草已先尽了,便只有撤军一途了。”
周严大笑道:“璧城妙算,天亦助我大郑。”
说着二人已至内堂。屋内郑军兵士正在搜检,见二人进来,便退了出去。屋内极为了凌乱,二人便捡了两张尚完好的交椅坐了。
秦玉面带倦容,却仍强打精神道:“润安,如今安肃在我手上,却不可掉以轻心。燕人视我安肃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安肃若得而复失,你我皆为大郑罪人,万死难赎其罪。我等只有守住安肃,霸州、雄州方有战胜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