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陈封满意地点点头,秦玉站起走到王焕面前,深施一礼道:“及仁兄如此说,玉愧不敢当,然玉亦当仁不让,谋划战事玉自承担,冲锋陷阵却全赖及仁兄了。”
王焕站起身来,抱着秦玉双臂,二人相视大笑。
待二人重新落座后,陈封又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房营骑军需在两日内集结完备,今日正月二十八,二月初二便要起兵,初九,最晚初十便要赶到滦州。我大军赶到滦州却要二月十五、十六日。你二人需守住滦州至少七日。如何,心中可有谋划?”说罢望着秦玉。
王焕不语,也只望着秦玉。秦玉苦笑道:“事起仓促,我心中实无成算。滦州城小,以五千人马抵御数万燕军攻城实无把握,何况我这主力援军皆为骑兵,不善守城。制司之意实是要我拖住燕军七日,而非守城七日,玉以为,不若以我之长,野战拖住燕军,不教他攻城。”说着秦玉又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边走边道:“我只在燕军行军路上,或筑壁垒,或袭扰他侧翼后方,燕军虽多,却不如我行动迅捷,我只教他摸不到我踪迹便了。如此,或可拖住他七日,制司以为如何?”
陈封沉吟道:“如此也好,只不可恋战。燕军乃是百战之师,非楚军可比,能拖住燕军最好,若不能,还要速速回到滦州,守城为要。”
王焕、秦玉一齐应道:“是。”
陈封道:“你等出兵之时军士只带随身装备,一日军粮即可,不必携带辎重。你等只走驿道,便于骑军行军,每日晚间只宿驿站。兵部自会传令沿途驿站,安排兵马食宿,文武各级官员遇你军马均需回避。大河南岸最后一处驿站奉安驿,各州府为你等备好的军备粮草皆送到此处,除随身弩外,每人再带一张弓,四壶箭。渡河之后,虽也有驿道驿站,却是房屋粮草不足,便要靠你等个人了。我再嘱咐奉安驿,多备一些战马精粮。北疆寒冷,冰雪未消,军士多穿冬衣,勿要因天寒冻死冻伤。此时,我能虑及之事也只如此而已,余者,便拜托二位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