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孙翊、熊飞军天权卫都统制使汪度便陆续到了。随从将三人引到签押房内,卢豫正凭案细细查看地图,见他三人进来,行了庭参礼,便放下地图让座。随从上了茶点便即退下。
卢豫简单将北疆军事叙说一遍,汪度已抢先道:“都司不必忧心,燕军虽出兵二十万之众,但燕国南庭精锐军马不过十万,其余乌合之众而已。比之我大郑厢军尚且不如。此次出征,我大郑禁军共十二万之众,何惧之有。都司但请安坐,只等我等捷报便是了。”
卢豫虽是都承宣使,却仍兼着熊飞军都指挥使一职,乃是汪度直属上司,是以他只称呼“都司”。卢豫沉声道:“百川,你有这雄心固然是好的,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近年北燕兵势强盛,我与之交战败多胜少,不可轻慢。若有骄敌之心,我可不敢使你去了。”
汪度忙敛去脸上笑意,肃然道:“是,属下谨记都司教诲,不敢轻慢。”
孙翊也道:“太尉放心,百川素来谨慎,只是有胜敌之雄心罢了。我等皆不敢轻视燕贼,却也不能教燕贼讨了好处去。”
卢豫道:“那便好。今次你等出征北疆,一切全听李都司节制,万不可自作主张。我禁军本为一体,胜败荣辱系于一身,你等可明白?”
三人一齐起身肃立道:“是,末将明白。”
卢豫摆手令他三人坐下,又看着陈封道:“崇恩,你可明白我命你镇守营平滦三州之意?”
陈封道:“末将明白。”
卢豫道:“营平滦三州乃我河北咽喉。以往北燕所图不过财物,便不理会三州,今次若攻我三州,便是图我河北之地。是以,三州绝不能失。你心中可有成算?”
陈封听说命他去守滦州,心中便筹划起来,听卢豫问起,毫不迟疑道:“封以为,营平滦三州,滦州最为紧要,当死守滦州。滦州不破,燕贼便不敢攻营平二州,亦不敢绕过三州直下河北。是以,守住滦州,再伺机破敌便可。若滦州当真守不住,再逐次退守平洲、营州,三州只要守住一州,燕军便不敢南下河北。”
卢豫微微颔首道:“嗯,我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也只得如此了。死守滦州,你要作何准备,可说与我,我在都中也好为你筹措。”
陈封道:“谢太尉。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