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万万不可如此。当今与太子皆睿智之人,不可欺也。兄若彼时决断已无功绩可言,反惹人猜忌。须现下决断,万不可留退身之路。”
秦玉并未明言,若是待胜负已分时,再决断效忠何人,定为人视为首鼠两端之小人。陈封自也明白此意,便说道:“既如此,依兄弟之意,为兄该如何决断?”
秦玉微微笑道:“兄长看,哪一方胜算更大?”
陈封沉吟道:“当今年老体衰,倦政已十余年,朝中外臣难得一见,只怕许多臣子从未见过圣驾;太子虽未理政,然众臣多归心于太子,这郑国江山只怕迟早是太子的。莫不是太子胜算更大?”
秦玉道:“兄长算计不差,以目下情势而言,自是太子胜算更大。徐太保武将之首,方相公文臣首相,他二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二人属意太子,则太子胜算已有八成。”
陈封道:“如此说,我该投效太子么?”
秦玉道:“这便要看兄长之志了。兄长若甘心目下官位,只安心做富家翁,自可投效太子。兄长若想建功立业,金紫加身则万万不可投效太子。”
陈封一脸狐疑地看着秦玉。他非是不明白秦玉之意,只是此刻心内犹疑,已不及细思。
秦玉道:“兄长试想,若太子成事登基,大封功臣,兄长区区中级武将,投效时日尚短,便想立功,前面不知多少武将等着,又能捞到几分便宜。便是此次出征淮南,若不是赵练才欲拉拢兄长,只怕也轮不到兄长。”
“太子党羽甚众,兄长便是投效太子,也不得显露锋芒,便是徐太保、赵都司二人便将兄长压下了,何况还不知太子党羽中有多少如兄长一般的武将。”陈肃已明白秦玉之意。
秦玉道:“正是。太子正如天下至宝,有多少人争抢,如何能轮到兄长。便是轮到兄长,只怕也只能分一杯淡羹了。”
陈封微微点头,秦玉又道:“忠于当今之人却不甚多。兄长若忠于圣上,助圣上重掌朝政,便是首功之臣,其时封侯拜将,封妻荫子皆不在话下。只是此事极难,若事败只怕兄长身家性命难保,兄长须慎之又慎。然若非极难又如何立不世之功?兄长务思虑周详方可行之。若事成,兄长必为我大郑武将第一人。”
陈封缓缓点头,脸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