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闪出一人,远远看不真切,只见得身着红袍,想来便是何璠了。
陈封叹道:“何璠出身庐江何氏,本是庶子,却自幼好学,文武全才。入仕后更是凭一己之力为楚平定荆南之乱,遂封疆裂土,位列三公,现已是庐江何氏世族之主。观其治军,确有过人之能。”
陈肃道:“确是如此。楚军行军不疾不徐,从窄路至阔地阵型展开井然有序,各兵种各司其职,丝毫无可乘之机,三年治军便有如此成效,确为不易。”
秦玉道:“我也甚为叹服。初时我只道世间名将不过尔尔,战阵之间摧之易如反掌,竟而大言不惭向制司出谋划策。若是我领军,此刻已一败涂地了。幸得制司早已虑及此节,不然我以身领罪事小,将士们白白丢了性命,却是我万死莫赎了。”
陈封呵呵笑道:“璧城不必如此自责,你的计策虽有思虑不周之处,攻应州这大方向是不错的,彼时也是最佳之选了。你只是从未上过战场,于战场之上诸多细处不甚明了罢了。初出茅庐有此见识,便是多少世间名将也不及的。日后璧城多历练一番,必可成当世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