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转身去东厢签押房。
进门便见屋内二人,一坐门口,一坐内堂,相距甚远,互不交谈。那二人见他进来,都站起身来行了单膝庭参礼,门口那人道:“末将杨显参见制司。”内堂那人道:“职下秦玉参见制司。”
陈封一边往里走一边相继扶起二人,呵呵笑道:“二位请起。”
三人安坐,陈封这才细看二人,杨显三十岁出头年纪,头戴凤翅兜鍪,身穿山纹银光轻铠,身材颀长,三绺髭须,目有精光却一闪即隐。秦玉只有二十多岁,身穿七品墨绿官服,头戴青呢垂角幞头,白面微须。目光炯炯,如蓄踌躇之志,嘴角微扬,似有睥睨之情。
三人寒暄已毕,陈封道:“明日出征,二位有何高见,可以畅谈。”
秦玉起身拱手道:“秦玉承制司错爱,授中军参军之职,有参赞之责。然此次出兵淮南之主旨玉却不知,敢请制司明示,此次出兵是要退楚兵收四州?还是守淮阴、安州,弃宿州、应州?”
陈封微微一笑道:“璧城今已是参军,依你说。是该退楚军,还是该守淮阴?”
秦玉道:“以玉之见,自是该退楚军收四州。守淮阴是万不得已之举,我军方出征,岂能便取守势。我只怕朝中诸公以我两万对敌五万难以取胜,便要制司取守势,保住淮南一州,相公们便可交差。却不知若守,则淮南之土必难保,楚军必乘胜势尽取淮南,岂有放淮阴一州之理。我军虽只两万,然若制司坚心退敌,必可一鼓而胜。淮南府我大郑经营多年,地利、人心皆在我,粮草充足,后援强大,我军万无后退之理。况我大郑两万禁军,皆是精锐壮勇之士,岂惧南楚乌合之众。”
陈封哈哈大笑道:“璧城真初生之犊,那你说说,要退楚军,该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