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昭昭她…”秦镜语猛地转头看向齐陆,一脸的难以置信。 “唉!”齐陆重重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他默默打开东厢房的门,无声地示意秦镜语可以进去了。 秦镜语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霎时便将她给淹没掉了。 她静立原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迈步进入房内。 一进去,又是长时间地凝望着棺材内的沈昭昭,久久没有动弹。 此时的她,什么也没想,又仿佛什么都想了。 杂乱的思绪,让她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却堵塞了她的心脏。 齐陆也没有催促她。 只静默地站立在房外,与墙影融为了一体。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在他们二人身上静止了。 整个沈宅内,除了温热的风偶尔吹过,带起无数花瓣低低掠过地面,再没有其他声息。 …… 最后还是顾安安的到来,才让这座宅子稍微有了点儿生气。 但也只是多了一丝人气而已。 只因顾安安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沉闷死寂的。 这份新到来的死寂,只是短暂地搅动了宅子内的凝滞气氛,最后却又与原来的融为一体了。 顾安安是特地来寻找齐陆的。 她有话想要问问齐陆。 可等她步入内院,看到檐下那两盏白灯笼后,又突然发觉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她为沈昭昭上了一炷香。 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全程没有同秦镜语、齐陆说过一句话。 仿佛一阵风吹过,终是了无踪迹了。 …… 秦镜语将那枚盛有沈思溥母亲残魂的玉瓶,交还了齐陆。 相较于她这个陌生人而言,这恐怕是那缕残魂最好的归宿了。 齐陆看着手中那枚水滴状的玉瓶,仅剩下的一只眼中,缓缓流下了一滴血泪。 这滴泪,让心情沉重的秦镜语更加不是滋味。 她询问齐陆,要不要随她一起离开宝州城。 齐陆没有答应。 他说:“我在宝州城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了。 这里早就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了。 况且我都七十多了,活够本了。 剩下的日子里,我只想守在这里,哪儿也不想去。”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瓶放入了胸前,然后又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递给了秦镜语,道:“秦姑娘,这是七小姐托我转交给你的。 她让我告诉你,千万别推辞。 否则她泉下有知,会过不安生的。” 秦镜语心里本就难受。 此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