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舟又怎会放手让他胡来。 所以直到最后,他也没能上前跟自己的师父说上哪怕一句话。 看着大师兄拖拽着师父离去的背影,谷金莲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 殷启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谷金莲,当下心脏便开始不受控制地疼。 他伸出手替谷金莲擦了擦眼泪,满腔心疼之语到嘴边,最终只化为了一句叹息:“唉…” 与他们二人沉默悲痛的氛围不同的,则是刚死了未婚妻的韩士楚。 他异常高调地当着诸位宾客以及众弟子的面,先是痛心疾首地自我检讨了一番,并做出保证,称他必定不会再让门内发生此类事情。 之后又一脸悲痛地抱起了地上的陈婉,郑重其事地宣布——为了他的挚爱,他余生将不再娶妻。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了。 对于苍玄宗的弟子们来说,自家老祖每隔一段时间续一下弦,早已成为了宗门内的惯例。 现在骤然宣布中断,他们恐怕得适应好一会儿呢。 而对于那些来观礼的宾客们来说,则是神色复杂。 他们谁也不相信一个一百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动了真情。 尤其这个姑娘还是前任掌门之女。 无论怎么看,今日的大戏还会有后续。 果不其然,接下来韩士楚的发言,成功让诸位宾客的笑容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只因他说,此次收上来的贺礼,苍玄宗便不一一退回了,权当作各位祭奠陈婉的奠仪。 不过为了表示他的歉意,他还会邀请众宾客参加接下来为期七日的“乘风宴”。 至于这乘风宴到底是怎么个乘风法,那贺礼到底是奠仪还是其他什么名目的礼品,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谷金莲对韩士楚后来说的这些话都没听进去,因为他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 见他如此,殷启舟无奈至极,只能亲自将他送回了洞府。 一回到谷金莲的洞府,殷启舟便与正在努力捣鼓着什么的秦镜语撞上了。 “殷启舟?”再次见到殷启舟,秦镜语先是错愕,再是兴奋,最后更是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谷金莲的表弟,你好啊!” 一听这称呼,殷启舟便知秦镜语已经洞明了他的真正身份。 他颇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谷金莲,发现对方没有关注到秦镜语说的话后,便又稍稍放下了心。 “唉!”他微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对秦镜语道,“是秦姑娘啊!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