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淡笑:“你说取什么名?”
颜芙凝思忖,道:“它跑起来极快,咱们唤它腾云如何?”
“依你。”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腾云”二字,嗓音悦耳,“马如其名,它的实力不亚于要价一百两的千里马。”
颜芙凝闻言,瞪大了杏眼:“真的?”
“自是真的。”他颔首,“腾云如今年岁尚小,又绝食一段时日。今后好好喂养,加以训练,假以时日便是一匹千里马。”
颜芙凝雀跃不已:“傅辞翊,你好利害啊!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芙蓉面上荡着笑意,殊色动人。
傅辞翊看她笑,也跟着笑。
他识马的本事是祖父教的。
祖父还教他,哭起来都很好看的姑娘,笑起来更好看。
眼前的她,果然笑得极其好看!
她拍拍他胳膊:“那你告诉我,马场上,你如何将腾云驯服的?你分明已经驯好它了,可北墨他们还是骑不了腾云,唯你才能骑,这是为何?”
“它大抵怕我。”
“怕你,为何?”颜芙凝不甚理解。
男子淡淡道:“驯马时,我对它说驯不好的马,唯有死马。”
颜芙凝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有些人天生就是阴鸷的,不能惹,不能惹!
小心肝又开始慌乱地跳,总感觉自己若是做点什么惹恼他的话,后果很严重。
傅辞翊垂眸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取出宝蓝色的穗子,支开话题,“荷包呢?”
傅辞翊指了指自个那侧床头:“枕头下。”
颜芙凝不禁好奇:“还在枕头下?”
那日似孩童一般将荷包藏匿在枕头下,她还以为他会挪个地方的。
傅辞翊嗓音不咸不淡:“你又不碰我枕头,自是安全,不怕你偷。”
“”颜芙凝一噎,“什么话?谁稀罕你的东西?”
荷包是他了,她只不过帮忙做了而已。
说着,去他那侧床沿,俯身在枕头下翻出个荷包。
压扁了的荷包。
颜芙凝手指灵巧地松了松荷包,取了针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