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敢乱说。”
“吴书记,高!实在是高!” 柳青青猛地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您安排得这么周全,这事儿肯定漏不了,至少在罗尚和下葬之前,没人会知晓,咱们肯定能让他走得风风光光的。”
“要让他走得风光,光靠嘴可不行。” 吴奉民说着,指了指门外靠着墙根的两根竹杆,神秘兮兮地说:“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我啥意思吧?这可不是给雷鸣平抬嫁妆用的。我的想法是,你负责牵头做两个花圈,一个以大队党支部和大队革委会的名义联名送,另一个由青年、民兵、妇女这三个群众团体联合送。买纸的费用你先垫着,等事儿办完了,大队给你报销。至于做花圈的人手,我就不替你安排了,你这个团支书,招呼个小姑娘帮忙,应该没啥问题吧?”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柳青青连连摆手,满不在乎地说:“袁圆、常春燕、竹青她们都是团员,平时就热情积极得很,我到时候振臂一呼,她们肯定乐意帮忙。”
“嗯,行。” 吴奉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说:“扎花圈这事儿,你就交给她们去弄,必要的时候,你在现场指点一下就行。另外,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儿,这可是公社牛主任亲自点的你的将。”
“牛主任亲自点将?” 柳青青满脸惊讶,疑惑地问:“啥大事儿啊,还惊动他老人家了?”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 吴奉民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说简单,那是对你而言,对我们这些大老粗来说,可就难如登天了。你在渠道指挥部的时候,帮柳平安搞学习园地、批判专栏、食堂管理,还有工程进度报表,哪样不是做得漂漂亮亮的?
我今天就找你做一件事儿,给罗尚和写一份悼词。咱不是要让他走得风风光光嘛,这悼词可不能马虎。”
想起罗尚和那荒唐的死因,柳青青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悲愤又无奈地笑了笑,问吴奉民:“这悼词咋下笔啊?总不能写罗尚和同志是光荣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轻伤不下火线,最后死在战场上吧?这也太离谱了。”
吴奉民也被他这话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打趣道:“为鸟生,为鸟死,为鸟辛苦一辈子,死在两指的缝缝里,这事儿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