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抬嫁妆?难道雷鸣平回来了?”
吴奉民神色凝重,叹了口气说:“哎!抬什么嫁妆哟,罗尚和死了!” 柳青青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大吃一惊:“他死了?他怎么会死呢?我还打算今天上午去看他,好久没跟他一起吹牛聊天了,他怎么就这么着急走了,去享清福了!”
说着,柳青青的鼻子一阵发酸,眼眶也红了起来。吴奉民把竹子放在门口,走进屋,接过柳青青递来的烟,猛吸一口,说道:“幸好你昨天跟我回来了,你看看,这都叫什么事儿嘛!”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他本来就是三期肺结核,病成那样,说走就走,也是没办法的事。” 柳青青长叹一口气,惋惜地说道:“只是想想,挺替他遗憾的。他这一辈子,也算在人世间走了一遭,可来的时候是一条光棍,走的时候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老天爷可真不公平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吴奉民凑近柳青青,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狗日的,如果他是病死的,我也就不骂他了。你可晓得,他是死在女人身上。”
柳青青一脸茫然,紧紧盯着吴奉民,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奉民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罗尚和院子里那个小名叫猴儿的木匠,你认得不?这事儿啊,就得从这个猴儿的婆娘,那个姓蔡的,绰号叫‘菜母猪’说起 ——”
吴奉民一五一十、扎扎实实地把罗尚和去天国的经过,原原本本地摆给柳青青听。和罗尚和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有个叫曾德高的木匠。
这人名字取得倒是高大上,可现实却恰恰相反,身材矮小得像只猴子。不过,说起来,他老爹给他取名字还真挺有水平的。
“曾德高”,乍一听,气势不凡,可仔细一品,“曾德高,增得高!”,这不就是在委婉地说他还能再长高点嘛,反过来理解,就是暗示他现在有点矮,简直和他那猴子般的模样相得益彰。
别看曾德高长得瘦小,可他有一门好手艺,木工活儿做得那叫一个绝,在太平镇那是远近闻名。正因为手艺精湛,一年四季找他干活儿的人络绎不绝,他也就常常在外忙活,待在自家屋里的时间少之又少。
这样一来二去,他的老婆 “菜母猪”,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