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急需保护,以防那汹涌的水浪无情冲蚀内堤。而这二十多名被视为 “社会渣滓” 的人,他们的任务便是肩挑背扛片石,去垒砌加固那脆弱的堤坝。
开采片石的石场,就紧紧挨着丰收水库,平日里,太平公社地域内铺修公路所用的片石,也皆是从这里运送出去的,石场距离太平镇,约莫有两公里的路程。
“防堤指挥所”,就设立在水库旁的一间石屋之中。石屋里,有一台水泵,那是在大旱之年,用于从水库抽水,拯救干涸农田的重要设备。
除了水泵,屋内还有一张破旧的床,床板上的稻草已有些凌乱,以及一张掉了漆的桌子,桌上满是斑驳的痕迹。“防堤指挥队队长” 贾仁慈,凭借手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理所当然地将这石屋据为己有,当作自己的安乐窝,在这相对条件优渥的地方住了下来。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之际,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带着些许暖意。这天上午,接受劳动改造的小日本牛长盛,正赤着上身,在石场与堤坝之间来回奔波,艰难地担着片石。
他那黝黑的脊梁,在阳光下闪烁着汗珠,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坚定。就在这时,贾仁慈满脸假笑地走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将牛长盛请进了石屋。
牛长盛刚一迈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后便如鬼魅般闪出两个身材魁梧的黑大汉,他们动作敏捷,如同饿虎扑食,瞬间就将牛长盛死死扑倒在地上。
牛长盛拼命挣扎,奈何对方力量悬殊,很快,一根足有三指粗的棕绳,就如同一条冰冷的蟒蛇,一圈又一圈扎实地捆在了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贾仁慈关上屋门,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顺手从门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军用皮带。
那皮带在空气中挥舞,发出 “呼呼” 的声响,紧接着便劈头盖脸地朝牛长盛身上抽去,每抽一下,还恶狠狠地叫嚷着:“你小子,胆大包天,敢叫老子滚石梯,今天,我非得让你清楚,到底是你这小日本厉害,还是我这个‘刁德一’厉害!”
仅仅两皮带下去,牛长盛赤裸的背脊上,就如同被利刃划过一般,浸出两道殷红的鲜血,那鲜血顺着他的脊梁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他疼得牙关紧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因剧痛而严重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