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破旧的木桌上拿起一条金沙江香烟,拆了后掏出了两包扔给柳青青,嘴里嘟囔着:“喏,你拿去抽吧,这可是那些个工头送来的。哼,我可不稀罕这种玩意儿,我呀,还是更喜欢黑杆杆,那抽起来才叫一个过瘾呢!”
柳青青赶忙接过香烟,满脸堆笑地道谢道:“谢谢您啦,竹叔叔!”随后便熟练地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团烟雾后,接着说道:
“像方金学那样没心没肺、毫无血性的家伙,就算他来跟咱道歉,那肯定也是虚情假意的。我啊,连瞅都不想多瞅一眼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臭脸。还有那个罗光棍,简直就是个缩头乌龟似的混蛋,这笔账我迟早得跟他好好算算,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就在这时,只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竹节、党然、毕定、雷鸣平和杨雪敏等人鱼贯而入。
杨雪敏刚踏进屋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嚷道:“哎呀呀,真是快把我们给急死了!大家都晓得方金学那家伙一直憋着坏水想要报复贺晓兰,结果倒好,你却成了这个替罪羊。可咱们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帮您啊!”
说着说着,她那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渐渐泛起了红晕,眼眶里也开始闪烁起泪花来。
“命中注定有次一劫,”柳青青打开烟一一发了,说:“我妈爱给我算命,袁仙娘说我命中有九九八十一难,后来又说是七七四十九难,半吨邱天碧给我看手相时也说过我这一生多灾多难。”
党然用手摸了摸柳青青伤痕累累的手臂,非常难过地说:“青青哥,你吃苦了!”
“头一回玩被棕绳绑的格,毛火火的棕绳往肉里勒,开始痛得要命,后来连麻木都感觉不到了。”柳青青笑着说。
“亏你还笑得出声,你母亲哭饱了,”竹节叹息一声:“你被方金学绑的第二天凌晨,我和毕定回了一趟太平镇,方金学那杂碎给牛大力打了电话,牛大力就叫贾仁慈在街上大肆造谣,说你被收监判刑十五年。”
柳青青苦笑道:“如果在监狱,或许我还过得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