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一挥就和雷鸣平、党然转身装片石,仿佛刚才的冲突不过是一场小插曲。
贺铁匠知道柳青青他们的来历,知道是工区长竹安平的人,自然不敢问罪。他将那几个讥讽柳青青他们的工人叫到一旁,脸色一沉,恶狠狠地骂道:“你几个狗日的给我听清楚了,不愿干就直说,回去学八分钱一天的大寨,那几个人你们也敢惹,竹区长视察工作还得给他们撒烟,狗日的没长眼睛!”
经过这场风波,所有的民工都知道柳青青这几个人的厉害,没有人再敢轻易招惹他们了。
有一天中午,卸了石子回来,途中毕定突然刹了车。柳青青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盹,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车头站着一个高挑的姑娘。那姑娘一张白嫩的苹果脸被晒成了红苹果,透着几分质朴与娇憨。
姑娘背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背兜,仿佛压弯了她的脊梁。而她的秀发上却蒙着一层灰白色的米灰,像霜一样,给她增添了几分沧桑感。短袖衬衫被汗水紧紧粘在身上,勾勒出她那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地一起一伏。
“贺晓兰,快上车!顺路!” 毕定语言十分简洁,没有多余的废话。
贺晓兰犹豫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把背兜搁在拖拉机的三角架上。柳青青赶忙起身,伸出手把背兜提上车厢,然后向她伸出一只手。贺晓兰抬腿踏上三角架,然后将胳膊递给柳青青,眼睛却不敢正视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柳青青轻轻一用力,把她一提,她就稳稳地站在了车厢中。她那双忧郁的大眼睛一下刺痛了柳青青的心,柳青青感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仿佛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曾经见过这般饱含忧愁的眼神。
“哦,打米吧?多远?” 柳青青放了手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嗯,镇场口,就这么远!” 贺晓兰轻声回答,声音如同蚊子嗡嗡,透着几分柔弱。
“少说也有三里路,为啥不等我们的车?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往返一次。” 柳青青继续问道,心中满是疑惑。
“背着走路心踏实,我是接受再教育,在学校,在家中都没有接受这样的教育。” 姑娘突然露出一种难得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一抹暖阳,瞬间点亮了她的脸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