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百公里,红党有那么大能耐到达人生地不熟的小金沟打李二哥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了这里,赛霜雪眼睛一亮,对孙排长道:
“除了高先生外,柳家的族长柳百成有五个儿子,都有家伙,在柳玉常二太太的葬礼上,李二哥亲眼见过。”
“他家与红党柳金龙是亲房,柳金龙又是高先生的大舅子,弄高先生,就必须把这柳家也弄倒。”
“还是夫人有大将风度,”孙排长扫了默不出声的罗振擂等人一眼,一拍桌子:“弄,全弄,柳百成和柳玉常这两家我也听汪秀林副主任说过,全都是刁民。”
见孙排长说得如此果断,身为自卫中队队长的罗振擂也来了熊胆:
“还有那史老虎、贾豆腐两家也得查一查,他们和高先生是一把萝卜菜。”
“对,下街杂货铺的柳金彪,外号铁公鸡,是高先生的三舅子,也该整治整治,那狗日的家有钱。”
龙尚清见罗振擂开了口,自己也不甘落后。
就连平胆小怕事的杨国林也提出了一个人选:
“三碗倒酒楼的王麻子,平时把高先生视作亲生老子,我看他也有问题。”
这就像刨地瓜,不一全会儿就连出一大串,这些全都是刚才那二十多户没有的,孙排长兴致明显地高涨了起来,他点燃一支烟:
“好,就这样,就像挖藕一样,顺根刨,对嫌疑人一个也不能漏掉!”
所有的人都发了言,只有崔镇长默不出声,赛霜雪别有用心的瞄了他一眼,他才斯条慢礼道:
“上街那糖果店老板汪秀德,平时和高先生往来密切,到了烟酒不分的地步,我看……”
“崔镇长!”孙排长的脸色一下阴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汪秀林副主任有交待,他大哥汪秀德同高先生只是普通的交往。”
“不能把同高先生有来往的人都认定是同他走一条路子的,我们这次清乡的目标是敌人,不是自家人。”
崔镇长赶紧把手一拱:“孙排长说得是,恕我一时糊涂,还请多多包涵。”
赛霜雪明白崔镇长的用意,他把汪秀德拉进去,一则不伤及他人,二则还想利用汪秀德替高先生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