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子睡的那叫一个香,哪怕是杨延昭和康嘉福两个人的呼噜打的震天响,依旧是不影响路朝歌睡觉。
就在三人睡的香甜的时候,营地内猛然间响起了号角声,三个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接抓起放在床边的兵器冲出了中军帐。
“怎么回事?”路朝歌看着跑过来的魏子邦问道。
“敌袭。”魏子邦赶紧说道:“一支敌军骑兵,出现在距离营地二里的地方,眼看着就要杀过来了。”
“传令,全军戒备准备御敌。”路朝歌手里确实没有军队,但是凉州辎重营的老家伙们就不是军队了?
也就刘子墨没和路朝歌交过手,但凡和路朝歌打过仗的敌人都知道,凉州军最可怕的未必就是正儿八经的战兵,而是那些看着不起眼,却能拎刀就杀人的辎重营老兵痞。
辎重营地的大门缓缓关闭,三千辎重营老兵顶盔掼甲出现在寨墙上,手中连弩战刀皆备,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前方,那眼睛中没有丝毫惧色,而是充满了兴奋。
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路朝歌一身将军甲出现在寨墙上,眼睛同样盯着远方,他要确定一下敌人到底来了多少人。
“少将军,不然你先撤吧!”康嘉福还是有些担心路朝歌的安全问题:“这里我带人拖着,你可不能出事。”
“撤?”路朝歌不屑的说道:“当年我大哥带着三千训练不过三个月的新兵就能守住定安县,老子今天带着三千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老兵,你让我撤?”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康嘉福也是当年定安县保卫战的一员,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无名小卒,现在的他已经是凉州军从二品将军了:“那时候不死战咱们就得死,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不是总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不就是这个情况吗?”
“滚犊子。”路朝歌摆了摆手:“青山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是老子现在不缺柴火烧,敢偷老子的营地,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老家伙们。”路朝歌抽出战刀,高声喊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是定安县时候的老兵,当年我大哥是怎么带着你们打狗的,今天老子就带着你们怎么打狗,怕死的赶紧躲起来,别最后吓尿了裤子,可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