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还不够你释放的嘛?”
潘越安指指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庄稼地,示意他随便找个地方解决。
光秃秃,一览无余,也没根高粱杆遮挡,金翼使很有原则地摇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你们这不比我们凡间,要是天上飞个人,地上跑只妖,看到我的……,嗯,我脸往哪放?”
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节操不能丢!
余玄小脸认真,“要不,你捂住脸。”
膀胱快要炸了,金翼使坚持最后的理智。
“我 要 去 茅 房!”
“去就去吧,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你。”
余玄从未见过如此事多的小蜜蜂,实在不行你就现原形解燃眉之急喽!
“我怕,一起。”
金翼使热情地发出邀请,上厕所如此私密的事情他也不想旁人参与的好不好,奈何怕黑胆怂,万一突然从茅坑下面伸出来一只妖的手,想想那刺激的画面他就胆战心惊,不自觉拉紧余玄的袖子。
走到屋舍的小院前,余玄看向那发黄的窗纸上跳动的烛光,掰开金翼使的手,她的衣角都被绞成麻绳了。
“茅房在屋后,你快去吧,我们跟主人家打声招呼。”
金翼使弱弱,“不一起嘛?”
对上潘越安,兰望舒忍不住要揍他的嫌弃眼神,金翼使立马怂着闪进茅房。
他跑开后,余玄对着院门喊道。
“请问有人在吗?麻烦打扰一下。”
话音未落,瓷器破碎的清脆声从主屋传来,接着便是男人粗鄙地破口大骂的声音。
“别来烦老子,滚,臭婆娘,一天天的尽惹老子生气,早晚打死你……”
三人微愣,还没来及多想什么情况,一瘦弱的灰色身影从主屋旁的破小厨房艰难地走出来,抹干脸上的泪水,哽咽道。
“在,有人在,你们?几位可是有事?”
隔着一堵篱笆门,带着哭腔的女子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虽然不施粉黛,却能清晰看出她憔悴面容下的清秀,即使是粗布灰衣也掩饰不住她浑身散发的岁月静好的柔谧感。
“姑娘,多有打扰,”潘越安礼貌抱拳,“我家兄弟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