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教皇赐予的王冠。
如果那幅画可以做其他解释的话,那这首诗就无可辩驳的证明了世俗君王是罗马教宗的臣子,双方的尊卑秩序清清楚楚的透过这首诗展现了出来。
并且强调世俗皇帝的皇冠是教皇赐予的,腓特烈做了很大的克制才压制住了他拔出腰刀,将这幅壁画砍个稀烂的冲动。
他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平和,对教宗说道:“在你们眼中,罗马帝国的皇帝跟你们的教宗是主仆关系吗?我们是仆人,你们是主人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阿德里安听说腓特烈要来拉特兰教堂参观,就觉得不好,因为这幅壁画他也知道,不过这是很多年前画的,又跟他没关系,也跟腓特烈没关系。
但画的内容的确是宣誓教宗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连世俗国家的君王都是他的臣民,这幅画和诗只是想表达上帝无所不能,上帝至高无上。
而教宗是上帝的代言人,所以他同样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即便是世俗的君王,也要臣服在他的脚下,因为他代表着是至高无上的上帝。
这个思想逻辑从神权角度来说没问题,可是却没办法让世俗的皇帝接受。
所以历届教宗都尽量避免宣扬这幅画,以免刺激帝国的君王,可没想到现在腓特烈直截了当进行了抨击,说完之后他目光冰冷的盯着阿德里安。
如果说,腓特烈私下里与他抱怨对这幅壁画和诗的不满,那阿德里安或许会考虑让人把画整块切下藏起来,又或者用布匹啥的将它遮盖,不再向世人展示。
腓特烈当着大伙的面直接质问,后面跟着好几百号人,都是神罗帝国的贵族、王宫大臣、罗马教廷的大主教、修道院院长之类的。
在这种场合下,任何退让都不行,否则脸面往哪儿搁?
所以阿德里安说:“这只是画这幅画和写这首诗的人的个人理解,不代表其他人。”
他其实想撇清责任,这已经是他觉得挺委屈的回应了。要是让他真发火,他可能会说:“本来就是这样,我们教宗代表上帝,你就算国王皇帝,也只是上帝的子民。
你向教宗下跪,伺候的不是教宗,而是上帝,因为教宗是上帝的代言人,这个逻辑没问题啊,你还啰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