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一片难言的痛，她下意识的攥紧藏在衣袖中的手，蜷缩的指尖狠狠订进掌心，用力到无限泛白。
“他们说，虽然唐门与万壑联盟有龃龉，但到底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求到了眼前，他们便不能视而不见，让你万壑叁再重回那不堪回首的漩涡。”
“所以不计前嫌，又怕你万壑叁因着万壑联盟的出身为我唐门中人不喜，所以将你收为徒，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一应待遇，更是与当初的唐门小少主一般无异。”
万壑叁面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叁儿，来，看上面那些氤氲在霞光中的紫色，漂亮吧，那便是紫气东来～”
“叁啊，练功，肩要直，腰要挺！”
“累了吧？叁儿，来过来，擦擦汗！”
“你这臭小子，生病了还强撑着做些什么？还不赶紧去休息！”
万壑叁的呼吸骤然急促不堪：“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怎么？有什么听不得的吗？”唐雅低低笑了几下，抬手遮眼，转而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肩膀便是忍不住的颤抖，转而控住不住的耸动，她“唰”的一下转身，仰起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但是她的声音还在响。
“唐门历一万零六百九十七年，晚。”
“万壑联盟协同铁血宗，夜袭唐门。”
“我唐门尚在门内的千余位弟子，因不明原因，皆尽昏睡，于睡梦中被强行遏止了生命。”
“我唐门门主、夫人、御堂、药堂、力堂、武堂四大堂主因境界较高受到影响较小，从夜半一直血战至晨曦染天，最终含恨罹难。”
“除了当年的唐门小少主和唐门门主大弟子外。”
“全员总计一千七百四十二人，于一晚间，皆尽丧命。”
唐门竟然是这样败落的，那个曾经被整个唐门护在手心中的小少主，该是有多痛、有多绝望，以往看起来明媚的小雅老师角落处的霍云澈不由得攥紧了两边的衣袖，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紧，看向唐雅的眼神中，更是有着止不住的心疼。
“我原以为小蓝师兄你也丧命于那晚，直到我前不久在那个被铁血宗侵占的唐门故地，见到了你父亲万壑大长老，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