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谢周看了眼观星楼,没有说话。
于是孙老爷和孙二郎都懂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这个敌人足够强大,甚至能把原本是敌人的两个人变成朋友。
孙老爷抚须而笑,把信递给了孙二郎。
……
……
孙二郎的办事效率很快,平康坊的渠道也很广,谢周写完信的半个时辰后,这封信就被送到了内廷司最深处的那间静室里。
李大总管处理完手上的案卷,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
看完后将信往那堆废弃的案卷里一扔。
信纸飘在空中微顿,下一刻变成碎屑,洒落在那些废弃的案卷里。
屋里还有一个人,半躺在大总管身后的躺椅里,闭目养神。
那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像是杂乱的灌木丛,透着粗犷的气息。
任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联想到豪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些词汇,然后想起北疆那片被血与火浇灌了很多年的土地。
是的,这人以前是个将军,不是出谋划策的大将,而是斩将夺旗的战将。
镇北城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将。
后来战事稳定了,他也离开了镇北军,只不过这蓄须的习惯一直留了下来。
椅子旁边还有个剑匣,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渗发着无形的剑意。
如果有剑修在这,一定能感受到这些剑意的纯粹,然后认出这个剑匣就是传说中的七情剑匣,这个人就是举世闻名的司徒行策。
想想也对,能在独属于大总管的书房里如此不合礼的小睡,还能被大总管当成座上宾以待,除去司徒行策外还能有谁。
“谁的信?”
司徒行策睁开眼,坐起来舒了舒身子,理所当然地问道。
这个问题依然很不礼貌。
李大总管并不介意,也不做隐瞒,淡淡地说道:“谢周。”
司徒行策喔了一声,很不高兴地说道:“如果是谢周的信,你该给我看一眼才对,说毁就毁,装什么大尾巴狼?”
李大总管皱眉说道:“词别乱用。”
司徒行策无所谓地说道:“说你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