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小曲救花小妖时留下的信牌,纯银打造,在不良人中位阶颇高。
前些天花小妖把这块令牌给了谢周,谢周磨去上面篆刻的小字,想着还给小曲,只不过尚未回京,也一直没有机会。
那个男人听到脚步声,回身望来,看到谢周手里的令牌,顿时认了出来,紧张到了极点,一个大礼便跪拜下去。
周围的民工不明白主家为何如此失态,不敢多说什么,纷纷跪倒。
谢周知道银牌在不良人中属于第四阶层,位同五品,已经属于极高的职级。
在朝廷划分中,普通县城的知县也不过七品而已,看到银牌哪敢不拜。
谢周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那位中年人道了声谢,起身示意民工们也都站起身来。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中年人的礼仪无可挑剔,显然是官场人物。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微垂着首,姿态摆的很低,语气有些紧张,却恭敬异常。
这种在官场上浮沉过的角色都很有眼力,谢周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听出了那种“长安味”,内敛自信,看似平易近人,却高居万里。
而且谢周的年龄明显不大,却能手持银牌,那么可以想象必然是京都不良人中炙手可热的角色,想到这一点,男人把头垂得更低。
“你是?”谢周打量着他。
“下官是这西岩县的知县。”中年人恭谨回答,紧张道:“不知大人?”
谢周笑了笑,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说道:“不必紧张,我只是
路过,不是来查你。”
中年人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
对这种偏远地区的小官来说,见着地方长官不可怕,怕的是见着不良人和内廷司,那样很可能是不知觉中被上面注意到,或者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无论官职大小,清清白白总在少数,只要愿意查,总能查出点什么。
谢周随口问道:“怎么称呼?”
中年人说道:“下官屈泰。”
“屈泰。”
听到这个名字,谢周忽然想到了长安城内同样姓屈的屈望,那个太和元年的状元郎,三年四度升迁的官场红人,却因为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