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神情不变,笃定说道:“你放心,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会跟着你出来的。”
车夫“嗯”了一声。
乌朋想了想,交待说道:“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你也不用强求,自己出来便是。”
“多谢老爷。”车夫这才松了口气,不再那么为难。
车夫就怕老爷来上一句——倘若他不愿意,那你就把他强行带出来。
如果是普通的八旬老人倒也罢了,车夫正值壮年,表示自己能打十个老头儿。
可如果是跟张季舟动粗,车夫估摸着自己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虽然车夫没见过张季舟,但他深知自家老
爷的手段有多么凶狠。
前几年,他们曾去北方的一个小镇行医,途径某处峡谷时,有一窝山贼拦路,索要买路钱。老爷只是几个摆手,山贼们就一个个跟中邪似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后来那窝山贼死了十之八九,剩下几个余孽也都变成了白痴,难行人事。
张季舟作为老爷的师父,又有“鬼医”之称,手段只怕比老爷更加恐怖,万一惹火了他,自己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关键是毒这种东西,死都死不明白。
车夫晃了晃脑袋,摒弃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跨步越过了客栈的门槛。
立刻便有眼尖的小二迎到身前:“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车夫不理,径直走到柜前,把老爷给的腰牌往柜台上一拍,压低声音对着伙计说道:“大理寺办案,把你们的入住名册拿出来。”
伙计被这突然的阵势吓了一跳,看了眼腰牌又看了看来人,把车夫当成了大理寺的便衣缉捕,自然不敢耽搁,动作飞快地把入住名册取了出来,名册下面还隐讳的放了一张面额五两的银票。
银子不多,却很清晰地展露出了百姓们对于大理寺的态度。
担忧,害怕,以及讨好。
如今担任大理寺卿一职的正是大皇子。
此人自幼随当朝大儒读学,通读四书五经,修身治学极为出
众,所以在外面的口碑极好。
但他在性格上却是有些软弱,不善社交,又太过于“关怀”人情,以至于朝中高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