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唇薄齿白的赵素笺,白衣素袍,迈着阔步,微笑着向我走来。
我见他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便脸上带笑,打招呼道,“宣怀侯,八个月未见,风采甚茂啊!来来来,你我二人小饮一番。”
我细细打量,八个月未见,这小子除了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杀伐气质,总体变化不大,还是一副淡薄世事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对人间的薄凉。
但我却知道,出来容易回头难,从他赵素笺随我北上抗秦那一刻起,他再也做不会那个偏居一隅的少年,就好像我,也再不是被夏老大一碗糙酒就可以打发走的小黄髫了。
赵素笺拱手还礼,顺势坐下,眯眼道,“东境一战,刘兄打出了汉家风骨和军威,天下敬仰!凌源侯之才,足令我钦佩之至,来,今日我以茶代酒,敬刘兄。”
东境战后,我与赵素笺以弱冠之年双双封侯,一时间传为曲州佳话。
这段时日,我俩的风头无二,甚至盖过了当年的‘天下安生’和‘帝国双剑’,成为备受瞩目的帝国新星,携重礼登门拜访者不计其数,关于我俩的传言,更是越说越邪乎,更有甚者,竟把我二人比作了三国时期的卧龙凤雏。
这样的比喻,何其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