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上那具尸体,都没有被他发现。
只见那人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心,捶胸说道,“爹,儿赌钱又输啦!”
啪!啪!
荀庾快步上前,抄手便打,清脆的两个耳光在大赌鬼荀滋脸上响起,惊得窗外的蝉,也不免应景地叫了两声。
“爹!爹!您听儿解释啊爹,今日忽有几位好友来访,几坛烈酒入腹,赌性即来,儿便凑趣陪着玩耍几局,但赌注既小,输赢又是满不在乎,玩不到一顿饭功夫,大家就毫不起劲,于是大家提议赌钱,儿自感手气正佳,便小试牛刀了几把,哪知覆水难收,输了个精光又欠债啊爹!”
荀滋跪在荀庾身前,不住地磕头,“儿再也不敢啦爹!求爹再帮儿一次吧!爹!”
荀滋这一番话,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荀庾早已不信。
“你!你!”或许荀庾已经说腻了那些规劝之语,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刚刚涌上的怒气,忽然泄了下来,颓废地说,“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你这逆子,怎就不知读读圣贤之道、学学贤君处事呢?”
对荀庾的话,荀滋根本没过脑子,急迫开口,道,“读!这就读!这就读!爹,您先帮儿把门外那群来要找儿钱的好友打发走,儿发誓,儿发誓定要读尽天下圣贤书啊爹!不然,儿这面子可往哪放啊?”
褚如水在旁笑呵呵地说,“荀公子,知己相逢本就幸事,荀公子也尽了地主之谊,若仅因酒后怡情而登门讨债,这样的好友,还能叫好友么?”
“嗯?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指责本公子?”
荀滋并没有发觉自己差一点儿便死在了这个人手里,加上喝酒上了头,不禁破口大骂。
“滚!滚啊!”荀庾害怕荀滋捅娄子,加上家丑不可外扬,立刻开口叱喝,“少在这丢人现眼,去内府找你娘要钱去!”
荀滋千恩万谢,跪别荀庾,一溜烟跑向内府。
荀庾欲哭无泪。
不上进的熊孩子家家都有,褚如水也没有太过在意。
他上前轻轻拾起那书信,撕得粉碎,轻声道,“荀崧生一女三子,老大荀灌娘,老二荀庾,老三荀若腾,老四荀羡。荀灌娘一介女流不足为虑,荀若腾虽身居高位却不理族事,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