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已死于你手,我儿的仇,便算报了,老夫也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啦!”
我心中的一凛:看来,恩父是打算重新退隐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行,绝对不能放过眼前即将溜走的大好机会。
我顾不上冒昧,小心试探地问道,“恩父,晚辈冒昧,恩父修炼多年,想必境界定是不低吧?”
“哎,惭愧!”其貌不扬的恩父起身,在帐中踱步说道,“老夫在牧州解兵林,闭门不出,一心参悟兵家之道,三十四载方入天动。哎,而今算来,寿命将尽,此生定难以飞升了。”
哎呦,哎呦我的亲娘啊!
我惊喜不已,当下的平田军,仅差一线入破城境界的基层将校军官也有了近十位,可缺的就是这么一位擎天柱、定海针式的大人物压阵,这恩父乃是兵法大家,且兼具天动境界,如果能请到他出山,对平田军定是一大助力啊!
思毕,我计上心头,忽然就变了个表情,一副苦瓜相,对恩父道,“恩父,晚辈方才为了安慰您,说了个大谎啊!”
恩父见我模样,有些惊讶,问道,“哦?何出此言?”
见鱼上钩,我清了清嗓子,故作义正严词地说道,“自古子从父命,江瑞生前往赤松郡、彰武郡两郡截杀晚辈,难保没有曲州牧江锋的授意。恩父试想,当初凌源刘氏覆灭后,江瑞生两手空空地仓皇逃出凌源城,如果没有江氏一族支持,他哪里来的千两黄金去收买夏大哥呢?可见,夏大哥之仇,其表在江瑞生,其里,还是在江氏一族啊!”
一番偷梁换柱、偷换概念,我无形之中就把这盆祸水,引到了江氏一族的身上,按照我的理论,恩父的仇人,应该是江氏一族。
这番话虽然违心又诛心,但为了保障平田军将来可以彻底解决曲州困境,还权王室,此刻,我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即使耍一点点心机,也在所不辞。
恩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仿佛早已洞穿了我的心思。
我脸不红心不跳,混迹江湖和庙堂,能恰到好处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必备的技能。
恩父良久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再开口,心中必有决断。
俄顷,恩父终于缓缓张口,声音轻如鸿毛地道,“当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