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侍卫在侧,童子献茶。
稍顷,官话聊尽,谢安屏退陪同官吏,刘懿也吩咐王大力、李二牛等人带兵休整,诺大的会客厅,仅有刘、谢两人。
刘懿借着用茶之机,环顾四周,只见整个会客厅顶大而平缓,墙面用白灰涂刷,脚下由黑红两色漆地,堂前开敞,给人心神通透之感,厅内放置几案,再无他物,由物及人,看来谢安也是个简单朴实之人。
定睛再看,有一案边堆满了黄色卷宗,可见,谢安经常在此驻留,一边办公,一面会客。
刘懿放下茶碗,恭敬称赞,“谢氏一族家风敦厚,谢郡守出此高门阔阀,定是个见识辽远、学识渊博之人。”
谢安笑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谢氏一族是谢氏一族,我是我!哈哈哈。”
刘懿由衷道,“辽西郡历经战乱,百废待兴。苏州牧赴任后,又有您这样的大贤在,辽西百姓,真有福了!”
谢安笑呵呵地看着刘懿,“莫要花言巧语,要知道,我与你爹可是并称‘天下安生’啊,所以,刘平田,这些上得了官场却走不到心里的话,还是留予勾心斗角时说吧!”
刘懿露出一副赖皮相,呲牙咧嘴,“嘿,谢大人,哪个规定官场不许讲真话了?”
历来严肃整齐的谢安,被刘懿神情的突然转变,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悻悻说句,“刘大人聪慧,后生可畏。”
刘懿定睛看着谢安,“嘿嘿!没有后浪推前浪,怎有江河万古流呢?”
谢安并没有吃拿卡要,利落地在‘五郡平田训’上盖叩辽西郡守大印,两人畅聊一番后,刘懿便告辞而退。
本来准备好一箩筐什么‘谢家历代有大才’、‘谢郡守文可攀天’一类的奉承话,最后都被刘懿咽在了肚子里,白想了!
人家谢安可是太子的大师傅,清贵无比,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和自己短叙,即使俩人凑一起,本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人,也没啥可聊的,晚宴一过,薄州三郡的公事,便算了结。
今后何时再见或是能不能再见,全都是未知数。
见到刘懿出厅,守在侧室的乔妙卿迅速起身,弯腰走出,小娇娘脚尖一点,身姿妙曼,蹦蹦跳跳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