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兴奋地望着场中大鼎,相互对视着不断地抽搐着嘴角。这些刘德生家臣在这种特殊场合,痉挛式地抽搐,便是他们的笑。对生杀诛灭这类事,他们从来不出声笑,那是他们轻蔑下面这些百姓的特异方式。
跟随刘瑞生修渠的几名重要人物,也早已经在平台两侧列队等候,惴惴不安地望着刘德生,不知道今日这阵势对着何人
刘德生也不啰嗦,对杨柳微微一点头。
杨柳大袖一摆,走到案前,“宣刘秦、刘武。”
仆人尖锐悠长的声音响彻了广场,“刘秦、刘武晋见!”
白玉台阶下,地方大臣的队列中走出一个大红长袍、高高玉冠的白皙中年人,他神采飞扬地朝着四周百姓望了一圈,随后,疾步走上高台拜倒在地,“小人,虹渠监理刘秦,参见长公子!”
随在后面的刘武,一身布衣面色黝黑风尘仆仆,与前边的刘秦相比,更像一个颇为寒酸的布衣士子。他按照常礼深深一躬,“小人刘武,参见长公子。”
刘秦和刘武都是凌源刘家的外族子弟,只不过,呵呵!
“二位站过,本公子自有论断。”
刘德生面无表情地离席起身,走到案前,对着广场上的百姓招手,场中顿时肃静下来,“乡亲父老们,你们皆知,在我刘家,除了我们三兄弟外,有两个最引人注目。一个是刘秦,刘家外族子弟。我的亲信与门客,都说刘秦聪明睿智、果敢坚毅,是个好料子!”
广场上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叫喊,声若潮音,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刘德生身后的亲信门客们,嘴角抽搐得更厉害,眼睛大是放光。杨柳令旗挥动,高声命令,“切勿喧哗,听长公子宣示。”
场中渐渐平息下来。
刘德生依旧面无表情,“另一个,即刘武,他常年在外,你们对他并不熟悉。我的亲信和门客们,都说他不理民事、残苛庶民、贪财好色,所过之处,民众深受其荼毒!”
场中再次骚动,轰轰嗡嗡,愈显怒色。
杨柳再次挥动令旗,人群又渐渐平息了。
“为此,本王借两人同为大渠监理之机,派出二十余名品行正直的门客秘密查访,本欲奖赏刘秦,欲治刘武死罪。然则,天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