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然这一步棋确实走对了。
看着宁缺有些不知所措的状态,张学舟没想到擅长水性的庆安人居然会被水域所克。
这几乎与他在宛平骑马克制宛平人的情况如出一辙。
宁缺的成长很快,但宁缺并非大家族成员,对方从小学习的是舞蹈等项目,而并非这些家族子弟学习的游泳、射击、登山、快艇等实用性内容。
任安然的水性不如庆安省诸多世家子弟,会被这些人在水中克制,但任安然压制缺乏家族培养的宁缺不成问题。
“你输了!”
宁缺陷入漫无边际的搜寻时,一杆枪套了密封袋的枪抵在了他腰部位置,任安然从水中冒了出来。
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又看向缓缓举起双手的宁缺。
没有人可以时时刻刻挥霍精神力量防护,宁缺也不例外,对方松懈之时就是任安然袭杀的时机。
她这个时机把握得极好。
这处水下探索乐园流水的声音掩盖了任安然在水中动作带来的声响,也让任安然偷袭成功。
她左手朝着边缘用力一撑,人已经从水池中跳了出来。
“你赢了!”
宁缺皱了皱眉头,极为无奈回了一声。
他有些不甘,他甚至拥有短距离快速缴枪的能力,任安然这一枪不一定能伤到他。
但一切都结束了,任安然没有开枪给足了他面子,强行反打胜了任安然亦不会给他带来特别的好处,反而会陷入西京城的排斥。
哪怕他赌一把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宁缺也不能去依靠这种方式取胜。
“恭喜你”宁缺道。
“你进步的快速让我惊讶”任安然回道。
“一切都要多谢舟哥的引路!”
宁缺低语了一声。
张学舟只负责引路而不负责培养,只给予了宁缺一个,想要的一切都需要宁缺自己去争取。
这也是宁缺称呼张学舟为引路而不是培养的原因。
“四年后的你应该能入候补序列委员席位!”
他听着任安然的安慰话,只得勉强笑了笑,而后朝场地外走去。
“兄弟,干得漂亮,下一场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