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愧疚,暗自叹息着谢家人的真挚与包容。
正思索间,亭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似方才谢知彰的匆忙,而是轻盈缓慢。
沈隽意转头望去,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缓步而来,容颜端丽,眉目如画,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眼角眉梢已有几分岁月的痕迹,却不减其雅致与气质。
沈隽意心头一震,蓦地站了起来,声音微微发紧:"夫人。"
谢夫人见到他,眼眶瞬间红了,急切地几步上前,声音微微发颤:"阿隽,是你来了啊?方才府中下人说有客人登门,我还……你这是怎么了?"
沈隽意垂下眼眸,不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只平静道:"夫人安好。"
沈隽意垂下眼眸,不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只平静道:"夫人安好。"
谢夫人见他如此生疏地相对,心中不免酸楚。她温和地笑了笑:"你来了就好。阿彰跟我说你上门了,我就赶忙过来看看,怕他招待不周。这些年,可还好?"
"多谢夫人挂念,沈某一切安好。"沈隽意依旧平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动。
谢夫人看着他俊逸清朗的侧脸,心中既是欣慰又有不舍。这个孩子从小就遭遇坎坷,被掉包身份,又被亲生母亲平阳公夫人拒之门外,流落在外,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每次见到他,谢家人都想将他接回府中,妥善照顾,却总是被他婉拒。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缓缓收了回去,怕他误会自己的好意。
"隽儿,你可还记得年前在汴州见面时的事?那时你正好救了汴州知府的小公子,我和阿彰带着些补品去看你,你又全都退了回来。"谢夫人语气中有几分责怪,却满是关切,"那些东西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这孩子,太要强了。"
沈隽意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舅妈会提起这茬。那次谢家人确实专程来看望过他,带了不少补品,还有一套新衣,但他全都婉拒了。不是不领情,只是不愿接受任何施舍,想靠自己的能力出人头地。
"夫人何必说这些。"沈隽意克制着情绪,声音冷静而平淡,"我今日前来,只为求医问药,无意勾起往事。若是叨扰了,我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