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恍然大悟,难怪景王对她的出现只是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他是根本不担心会泄露他的秘密。
沈隽意琉璃般清澈的眸子里涌动着压抑的愤怒,咬牙恼道:“这蛊毒竟与心思相连?如此狠毒灵性?”
他眉头紧锁:“母蛊到底在……”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忽然住了口,没再追问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柔地替姜映梨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语气温柔:“你先好好休息。这毒,我会想办法的。”
姜映梨何等聪慧,察觉到沈隽意的异样,再联想起方才李太医的话,蓦地拉住了他的手,“你该不会是要去找温家人吧?咱们初来乍到,跟温家搭不上边,兴许他们连拜帖都不会接……你……”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沈隽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莫要担心。
姜映梨心思剔透,骤然怔住,却是很快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想去找镇国公府吧?”
她太明白沉隽意了。
他一向不愿与平阳公府有任何联系,对镇国公府自然也是退避三舍。
如今,他为了自己,违背愿望,与镇国公府牵连再三,她并不想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
“阿隽,你不必如此,我自会想办法的……”她眉间满是心疼。
沉隽意凤眸微敛,唇角微微上扬,浅淡的笑意中带着几分缱绻:“你我本来结发夫妻,本当同甘共苦。前段时日是我判断有误,没成想叫你遇上这些……危险。”
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自从姜映梨失踪后,他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每日都轮转反侧,连准备秋闱的心思都有些散乱。
如今看到她平安归来,这颗着悬的心算才落了地。
可她偏生又中了蛊毒……想到此处,沈隽意就心如刀割,却又无法言说。
“我真没事。”姜映梨自是晓得沈隽意的心思,定是把什么都闷在心理的,当即举手表示无碍,“我先前没弄明白这灵蛊血毒的特性,才会一再发作,加上大家都对此不了解……”
她抬眼看着沈隽意线条流畅又紧绷的侧脸,轻声道:“但现在我闹明白它的发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