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山庄?”萧疏隐微微蹙眉,狭长的眼眸眯起,斜睨着谢若微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庞,唇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谢若微微微颔首,抬步走到练武场旁边的青石凳上坐下,动作闲适自得,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丝毫不见奔波一夜的疲惫。
“可不是嘛,我前头进山庄,他可是信誓旦旦说不曾见过姜映梨。结果扭头,我夜探山庄,嘿,居然把人藏到后山阁楼。”
“景王素来为人温润,对外和煦待人,”他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在膝上轻轻敲击,“就是朝中不少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温文尔雅,礼贤下士,不求为国建功立业,亦不会横加干涉朝政,是个闲散王爷。”
“这些年他亦曾保下数位受冤枉的大臣,在京中颇有美名。啧啧,谁想到呢……”谢若微注意到萧疏隐的眼神,挑眉道,“你作甚这般看着我,莫非是怀疑我的话?”
萧疏隐拭去鬓角的薄汗,一缕墨发垂落,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更添几分性感。
他淡淡道:“这世上人人都有两幅面孔,又有几个是真实示人的?”
说着,他瞥向谢若微,眸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也不是如此?”
谢若微双眼微眯,眼角眉梢的笑意一敛,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转了话锋,“对了,姜映梨中了一种蛊毒,叫做灵蛊血毒。”
“灵蛊血毒?”萧疏隐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是啊,发作起来据说穿心蚀骨,叫人痛不欲生,需得吃了药才能有所缓解。”谢若微颔首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据传是南疆的罕见蛊毒,极为少见。”
萧疏隐指尖攥紧手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谁下的毒?景王?他既囚禁了姜映梨,还敢对她下这样的蛊毒……她掌握了景王什么秘密?”
“何以见得?”谢若微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萧疏隐见他明知故问,冷淡回道:“景王为人谨慎,不会无端招惹一个身份不显的女医。更何况,景王身边尚有崔瑢瑢,若真是想要一个好大夫,不必费心去找旁人。”
“又何必费心去囚禁姜映梨,更别说是下毒了。此中必有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