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什么大碍,崔姑娘给的药很不错,不疼的。”
顿了顿,她岔开话题,“阿隽,你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我自然是很好。”沈隽意扯了扯唇角,眸色沉沉,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指尖,“只要你很好,我就会好。”
“呵,你最近嘴倒是更甜了。”姜映梨眼角泛起浅浅的涟漪。
沈隽意目光温柔如水,流连在她苍白的面容上,“那你倒是多疼一疼我。
姜映梨倚在沈隽意怀中,微微仰头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与担忧。
她伸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脸,手指轻轻描画着他的轮廓,咕哝道,“你瘦了。”
“从来都是相公担心娘子居多,怎生到了你这,反倒是倒过来,变成你担心起我来了。”沈隽意的下颔贴着她的额头略略划过,揉搓着她的指尖。
“哈哈,痒。”姜映梨清浅笑出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牵扯到绵软的身体,忍不住捂住嘴轻咳。
沈隽意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扶着她躺下,又取来温水喂她喝下,全程动作都很是轻柔。
姜映梨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笑了笑,“用不着这般小心翼翼,我就是一夜未睡,有点着凉,不碍事的。”
沈隽意放下杯盏,回身坐到床边,目光在她苍白的唇色间逡巡,“骗子!堪堪才吐过血,如何会无碍?”
顿了顿,他又忍住脾气,替她重新掩好被角,轻轻拍了拍被面,哄道:“睡吧,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姜映梨渐渐困倦,昏昏欲睡,喃喃道:“……阿隽,你也累了,眼下都是青黑,也一块儿歇息吧……”
只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然沉入梦乡。
沈隽意看着她陷入熟睡的面容,眼中的温情脉脉就逐渐被凛冽的寒意蔓延取代。
他知道,她未免自己担心,不曾说任何真话。
而谢若微离开院落后,却并没有立刻回绣衣司复命,而是顺道去了安襄侯府。
萧疏隐一身黑白书生袖劲装,腰带上金线绣成的图腾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正在府中后院晨练。
银枪舞至尽兴,自劲瘦腰腹间滚旋半周,刺入沙地,毫不留情地插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