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见进来的两人,瞬间眉眼舒展,眉头的愁绪顿散。
“阿隐,你来了。应对那些人甚至累人吧?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
说着,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咳嗽,动作似西子捧心,优雅又美观。
崔瑢瑢连忙替他拍背顺气,“王爷,您慢些说话,仔细稍后又咳血。”
景王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角微微发红,就好比牡丹垂首泣露,抬眼望来时,当真是格外惹人怜。
姜映梨都忍不住一愣,然后目光止不住的上下打量。
萧疏隐似是对此习以为常,他拱手淡淡道:“这都是卑职分内擅长之事。王爷还是需多加注意身体,不然后面还得舟车劳顿,如何能吃得消。”
若非景王身娇体弱,出门前还大病了一场,按照萧疏隐的脚程,现在回京的路都该走一半了,何至于还在柳城磋磨暂停。
偏生这位身份尊贵,哪怕皇上明令尽快入京,却也不能不顾人死活,只能慢慢磨蹭。
“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景王低头,神色懊恼。
萧疏隐:“……”
他转开视线,嘴角扬起一抹笑,“王爷身康体健,卑职方能安心,王爷且放心静养,待得你大好了,再行出发不迟。对了,看看谁来了?”
说着,他让开位置,露出身后的姜映梨。
崔瑢瑢微讶:“姜大夫,您怎生来了?”
姜映梨扬眉。
不是他们请她来的吗?
但崔瑢瑢的表情不似作伪。
那就是说……
姜映梨眸色一凝,视线落到萧疏隐修长挺拔的背影上。
萧疏隐面上毫无异色,低头拨弄着腰间环佩,似乎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听闻景王和崔姑娘经过柳城,故来拜会。”
景王眼底掠过惊诧,微微一笑,“姜大夫有心了。昨日瑢瑢还与本王念叨着姜大夫,不曾想今日又见到了,可见缘分。”
“姜大夫医术高明,不若给王爷请个平安脉如何?”萧疏隐提议。
顿了顿,他转向景王,笑容和煦:“卑职实是担心您的贵体安危,何况此次柳城更有流民流窜,已有痢疾肆虐,咱们才入城,最好多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