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个烂柚子?”
姜映梨:“……”短短的功夫,你怎么连绰号都想好了!
不过,烂柚子……怎么说呢,竟然无法反驳。
凌欢瓷激动地爬起来,“上回拦着你的那个人就是烂柚子对不对?我说当时怎么你不搭理她,而且她说话还怪里怪气的,跟京都那些人一模一样的,听得人恁不舒服!”
“你怎么不早生说!不然,我高低给你找个场子!我跟你说,之前在京都,她们成天阴阳怪气我,我就没待怕的。就那个劳什子郡主,仗着自己娘是公主,当时给我脸子看,还把我坑下水!”
“我直接就把她踹下去跟鱼为伴了,还给她糊了一嘴泥!哼,我拿着剑跟那些男人打架时,她还在奶娘怀里打滚呢,我能便宜她们!”
“你是没瞧见她哭得多惨,啧啧!”
说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她就神采飞扬。
姜映梨缩了缩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她:“冷。”
凌欢瓷动作一僵,慢慢吞吞地躺回来,盖好被褥。
“还冷吗?”
姜映梨摇摇头,眨了眨眼,好奇道,“后来呢?凌将军没说什么?”
凌欢瓷心虚地眼神游移:“……我爹能说什么,当然是夸我了。”
就是摁着她揍了一顿屁股。
不过,到底她是大姑娘,不是她爹亲自动手的,是找了军营里的女将。
然后还压着她去给那位郡主送了赔礼道歉,虽然那位郡主看到她就被吓病了,又是二话了。
“反正,以后你受了委屈,就说出来,你不会打架,就让我来。”
姜映梨笑了笑,心里暖融融的,她没应声,只是慢慢问了句话:“阿瓷,你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最致命的打击是什么吗?”
“什么?”
“不是让她受点皮肉之苦。”姜映梨想起之前有次与宁老太太谈到姜青柚的话题时,对方说过的话。
“让一个丧失生存的希望,才是最致命的。敲碎她的脊椎,摧毁她的信念,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让她一无所有。”
想了想,姜映梨举了个例子,“譬如,让一个忠君爱国,抵御外敌的将军,发现自己才是敌国人,再被君王兄弟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