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回事?”
“哦,是医馆的大夫给我敷的药膏。说是去疤的神药,贴上几贴,以后连疤痕都不会有,花了我一两银子呢!”郁齐光捂着脸,肉疼不已。
他平日里连一个铜板都掰成两瓣花,能费心花一两银子去买药,的确是够大方了。
想到此,郁齐光看了眼姜映梨,别别扭扭道,“说起来,今天还是多谢你了。若非你来胡搅蛮缠,我定然拉着阿隽进宿舍了……”
他想起刚才跑回书院,见到从废墟里抬出来的一名同窗,早已被房梁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他胃里就是一阵翻腾。
随之而来的,更是阵阵后怕。
他好奇的是,“对了,你从哪里知道书院今日宿舍落定,我们会去选的?”
这也是盘旋在沈隽意心口的疑惑,刚才被姜映梨带走注意力,这句话就不曾问出口。
毕竟,姜映梨可是冒雪走了几十里路,这才堪堪赶到书院后舍的。
姜映梨:“……”
她转了转眸子,“大娘,哦,是大娘从昨夜起就心神不宁,她刚跟我提起。刚好上回咱们拜师不曾给上官大人送过些礼嘛,家里这阵子晒了不少熏肉,我就想送一些过来,也叫上官大人他们尝尝鲜。”
“结果,我才来就听说,你们去后院选房间了。”
“我听说这书院是四人间,沈隽意的腿还还不曾好,他夜里睡觉又容易敏感失眠,这样时间长了,也不利于他养伤,也不利于他读书。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妥当,不能因小失大,这才来阻拦。”
初始还说得磕磕巴巴,但到了后面,姜映梨就说得越发顺溜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起谎,真就是脸不红,心不跳,眼也不眨了。
当然,这也不全算是谎言。
李玉珠的确是提过担心沈隽意,姜映梨也确实是担心住宿影响睡眠,导致精神不佳。
毕竟,她早年大学住四人间,经常被同学悉悉率率的声音弄醒,往往就导致她上课打瞌睡,为此还被点过好几次名。
闻言,郁齐光一噎,他小声嘀咕,“哦,是嘛,你倒是挺为阿隽着想的嘛……”
沈隽意愣了愣,之前心里略微有些难受的心情顿时消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