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廖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其中为首的正是村里村长的儿子,他们面色愧疚,对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廖婶子说道,“大嫂子,是我们没照看好廖大哥。前两日廖大哥看到个几百斤的大野猪,我们一合计就想着打下来。”
“这样一来,咱们村也能过个肥年。”
“结果我们都设好了陷阱,没想到这畜生落进去被扎了个对穿,还能拼死跳出来。当时这野猪垂死挣扎,本是冲着我来的,是廖大哥推开了我。然后……”
说到这,村长儿子哽咽了下,“廖大哥就被野猪的獠牙捅穿了肚子。廖大哥怕我们受伤,还把野猪给牢牢抱住了,让我们赶紧动手,疼痛刺激了野猪,最后廖大哥就被一路顶着撞下了矮坡。”
随着一道上山的众人,都纷纷为其抹泪。
“廖大哥是我们村儿的英雄。我们能打下这头野猪,都是他的功劳!”
“是啊,廖大哥是大功臣……”
但众人的夸赞都没有让廖婶子感到开心,她望着被粗糙担架抬回来的丈夫,他腹部是碗大的伤口,汹涌的鲜血早已被冻住。
廖婶子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你这个死鬼,你答应过我要安全回来的!你现在让我们娘几个怎么办啊……”
她身边跪着几个孩子,个个都抹泪大哭,嘴里喊着“爹”。
周围的人看着也是颇为心酸。
廖铁柱这些年因着有一把打猎的好手艺,廖家的日子比起村里其他人都过得滋润,不然村里组织冬猎也不会特地请他一道。
但打猎就是个搏命的活儿,要是仔细小心,碰上个大猎物,自是过个肥年,要是碰上个凶残的,便是这般凄惨的下场了。
院内一片凄风苦雨,姜映梨垫着脚尖挤进来,瞧见担架上廖铁柱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皱了皱眉,蹲下了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
旁边有妇人眼尖看到这一幕,“姜映梨,你不是吧?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你就是再饥渴,也得有点分寸啊!”
因着姜映梨先前的狐媚子形象太过深刻,村里大半妇人都跟她不对付,而眼前这个妇人的弟弟就是曾经偷家里东西给姜映梨献殷勤的人之一。
瞬间,院内大半的视线都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