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闲聊时谈及的所谓误会。
一段预言,一段威胁。
预言朝着自己,威胁朝着别人,森林宝穴在皋月赏前就与训练员一同听过那装神弄鬼的占卜师的预言,也听过门口另一批训练员与赛马娘的古怪对话。
而如今的极东德比之前,那份预言和对话有过更新么?
奥默没有直接发问,因为他在等对方主动开口。
有些人在用一种很拐弯抹角的方式达成目标,为此甚至不打算让那目标受益的当事人察觉。
不论是森林宝穴还是这位东海林训练员,都理应不曾与其直接合作,自然也就没有替其遮掩的必要,可……
若是对胜利的渴望终归灼穿了信念的坚持呢?
奥默林顿对其很好奇。
好奇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帮助的事实,好奇他能不能做到主动开口,讲述那段不应毫无所觉的经历。
但透过傀儡看他这副表现,或许这位训练员的心路历程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比起他自己与森林宝穴的成绩前程什么的……他似乎更在意自己的存在。
那犹疑与忐忑不像是畏惧秘密的揭发,更像是面对崇拜者时的踌躇,让那坐在远方观众席上的他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被这种东西阻住了正事(比赛里的可疑因素)与私事(兴趣的满足)的双向推进。
罢了。
在这各就各位,逐渐入闸的时间,他也不想开口夺走两位训练员目睹麾下的赛马娘奔跑的瞬间。
只是一如既往地拿出多线程的关注度,一面朝向天空,多面瞧向其他的训练员,最后则是他对赛场的关注。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直接干涉这场雨。
本就突兀出现的雨,再被关停也无损气象相关法律的追责,只是或许并无必要。
一视同仁的雨点,整个变重的马场,要说是对某一位马娘的优待,那属实是有些想当然。
他期待着对方理应会有的下一步,也静候着那四位女孩对他期待的回应。
因这比赛场上,本来就难有公平。
先上场的人,总是更轻松的,后上场的,不仅总是要承担观众的期待,去追逐前者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