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会有许多信仰神交替湮灭与诞生,可谓是成神最低也最快,同时也最是缺乏含金量的捷径,但……
也确实存在着兽之王这般立足于某个概念、现象,却又摈弃了一切信仰,只想独立作一个体,不为任何人制约的存在。
奥默毫不怀疑祂之所以过得那么乏味,也是因为这份过度的自由。
想象一个没有家人,不在乎信徒的极强存在晃荡于宇宙——祂所到之处,大家会是什么态度,会是什么模样?
大家要么不敢吱声,要么一直在谋划着将其干掉。
这一切之所以没有走到那一步,奥默觉得多亏了祂口中的基地,多亏了白仁、伊莎玛拉那些存在。
但也或许正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兽之教团那鱼龙混杂又散乱无比的家伙才有胆子触怒其信仰之主。
追逐着怪兽之力,耽溺于怪兽之心的一群人,能有那般疯狂到挑战源头的兽性倒也无可厚非——作为打爆过狂乱根源那种古立特宇宙怪兽之王的人,奥默的见解可谓倍有说服力。
尽管认真来说,狂乱根源那种寄生虫和兽之王这种孤寡老王不该是一种地位。
“好吧,那么…信徒姑且不论,可你的确承担着你那基地里的各位的生活吧?你能否定这一点吗?”
“嗯?”奥默抬手,以指节敲了敲他那肩甲,震下一连串的冰棱,也让内部发出空洞的回响。
“架子鼓?”
完全没在意奥默那将力道传导到全身各处,完全可以视作挑衅,视作威胁的举动,兽之王的注意点微妙地落在了这一敲将力量于各处金属表面震出的动静上。
这也让奥默的目光匪夷所思起来。
“怎么你还有这种见识的?”
“……你还在打?”
“只是,基地里有人在打。”
“原来如此,还真是吓我一跳。”
“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还以为自己荒废的技术被社会性最低的版本反超了,这可真是鲜明的屈辱感。”
“…感觉我也感受到了,那种,名为屈辱感的东西。”
“你就别感受了。”
收回手来揣进衣兜的奥默说着,远眺那能瞧见不少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