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外,
南边的官道上,
隐约来了一队兵马,密密麻麻从南而来,领头的,竟然是王子腾一行人,还有京营留守长宁将军韩志卫,押送着两万太平教贼军,日夜兼程,这才赶到了通州地界,
本来回得快,但是押送这些俘虏,所以拖累行军速度,另外就是随后遇上的王节帅等人,索性合兵一处,一同回京,
只是回京的路上,王节帅一言不发,孤身坐在马车当中,直到今日,众将也没有见到节帅颜面,要不是还有贾琏和王仁,每日送进去吃食,还以为
官道上,
几位府军将领,满脸哀容,如此败军之将回京城,还不知道朝廷会怎样,更对不起自己大哥,带出来的兵马,如今十不存一,还有何颜面回去,
彭士英满脸胡须,身上的衣物还是那般凌乱,连一身好一点的衣物都未换上,血迹斑斑不说,背后的披风和盔甲,已经破碎了好些地方,其余几人,也是一般装扮,
弘农典尉胡乐,还有司州守将何用,几乎是一身血衣,穿的都是当日拼杀的衣物,身后那些府军将士,几乎是人人带伤,放眼望去,满眼悲怆,这个模样,别说其他人看了,就是京营留守的将士见了,各自心惊胆战。
尤其是长宁将军韩志卫,每每见此,不自觉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缰绳,
“将军,这些府军,半月之前还是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去了南边一趟,就成了这般摸样,太平教的贼子,末将见了,也不是三头六臂之人啊,”
身后,游击将军谢成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韩志卫挥舞着马鞭,轻轻抽了一下,
“你小子竟是胡言乱语,是不是,你眼瞎看不到啊,不说府军那些人,走的时候多神气,如今残兵败将,也就这几万人马了,剩下不到三成人,再看那些贼军,有几个是完好的,多数带伤,一路上可死了不少,要不是侯爷交代,要把这些人送到京城,说不得不给用药,不到京城就死完了,”
发着牢骚,一路上担惊受怕不说,还要派人看管这些逆贼,想来侯爷,也是考虑王节帅回京的事,也不知朝廷那边,如何说法。
“将军说的是,不过军中伤药已经用完了,拖后腿的人也留不住,”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