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线城墙一直领兵作战的吴世明,浑身是血,散发着煞气,额头的发梢,沾着汗水,贴在额头上,握着刀柄的手,都微微颤抖,言语上竟有些哆嗦,本想着和太平教的人逢场作戏,谁曾想到,竟然来真的,是不是太平教有了异心,所以,为了殿下安危,还是回来,汇报一番。
眼见着吴士明有些急躁的样子,
瞧得前太子周永孝瞳孔一缩,竟会被逼迫到如此境地,难道是太平教的主力攻城?
他们想反悔不成!
“吴将军,按照约定,需要守上三日,但是你,守到明日晌午的时候,就可撤出来,合着城中精锐人马,一同顺着东门突围,城外有人接应,北城门那边,可是太平教出动精锐了?”
周永孝问的北城门,也就是太平教主攻的城门,皆是因为太平教楚教主交代,在郡城北门,打的越惨烈越好,而西面,和南面,不过是做做样子,东门,则是按照约定空着,若是太平教出动主力精锐,那就说明,他们有了异心,城池就不能给他!
所以,
右护法杜少庆,只把身后那些无用的流民,携裹着攻打城池,放下豪言,谁第一个登上城头,封五行副旗主,乃至于,快饿疯了的百姓,拼死而去。
这才有了守城兵士,招架不住的感觉。
“回,殿下,只有少许弓箭手助威,余者,全是流民,但悍不畏死,同归于尽者,不知凡几,所以,我部兵丁减员甚多。”
吴世明也有些惊愕,以往看不起的贱民,竟然会有如此战力,就算是手无寸铁,也能把着甲之士,拉着跳下城墙,一同赴死,不少将校受到震慑,有了怯懦之心,要不是寇子敬带着府军登城督战,或许城池,就守不住了。
听到吴将军的解释,周永孝有些默然,是啊,仅仅是一些泥腿子,竟然打的朝廷兵马还无还手之力,是官兵将士太过无能,还是朝廷气数尽了,失了民心,
“吴将军,守不住也要守,虽然说是有着约定,但如果不到三日的时间,我等连个城池都守不住,徒惹人耻笑,所谓的约定,也就可有可无了,你记着,就算城内兵丁死完,也要死在城头,”
周永孝虽然心生感触,但回的话,却是铁石心肠般的阴冷,